宴一直被这件事困扰。

一方面,他认为男人不该这么懦弱。

另一方面,也是怕外面那些人抓住他的弱点加以利用。

可现在,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竟然精准抓住他的痛处,还美其名曰“没什么丢人的”。

江岑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危险气息,连忙道:“南星小姐,您可能是误会傅总了,他其实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南星已经自顾自从布包里抽出一张符纸,以指尖作笔,隔空在上面画出符文。

看着金光在南星指尖乍然闪现,傅轻宴微怔,眼底闪过一丝惊艳。

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南星动用灵力。

但此情此景,还是让他的呼吸微微停滞。

南星自顾自画完一张静心符,对傅轻宴道:“你先把这个带在身上,以防万一。等你的护身玉佩雕好,就可以戴那个,方便一些。”

护身玉佩?

男人眸光微闪,有些意外。

之前他深夜回家,总能听到南星房间里传来机器雕刻的声音。

原来是在给他雕玉佩吗?

江岑见缝插针:“傅总,您看南星小姐多关心您,还给您亲手雕玉佩呢,据我所知,玉佩是很难雕的……”

“也没多难。”南星一盆冷水浇到江岑头上,“而且我也不是关心他,我只是怕他再被脏东西盯上,变得像之前那样半死不活。”

傅轻宴:“……”

“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,结婚之后就是我的丈夫,万一他成了植物人,我还得伺候他。”

傅轻宴:“…………”

说得很好,但还是别说了。

傅轻宴心里的那点动容,在南星解释完理由之后荡然无存。

他黑着脸道:“还有别的事吗?没有就回去吧。”

南星看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色,“你不下班吗?”

“我下不下班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男人表情不悦,耳边还回荡着“万一他变成植物人还得伺候他”的冷漠言论。

明明说好是协议婚姻,各取所需。

但听到她这么说,他的心里还是怪怪的。

这种感觉就像是……你被迫捡了一只流浪猫回家,结果流浪猫因为嫌弃罐头不好吃而无情地赏了你一记白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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